我母亲怎么可能恼怒翻脸?倔强着非要从伯爵府过继,她就是在争这一口气!”
谢锦姩字字铿锵,刘惠兰的眼神飘忽,此事因她而起,她心虚。
“可是祖母在做什么?不仅没有帮我母亲做主,反而帮着大伯娘合伙逼我母亲过继谢衍。
谢衍谢衍,全是谢衍,祖母,我父亲尸骨未寒,他也是你的儿子啊!
你就这么逼迫你儿子留下的遗孤,摸着良心问问,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儿子吗!”
谢锦姩将憋了两辈子的怨气说了出来,她早就想问问祖母,午夜梦回之时,她难道不怕二儿子来质问他,为什么要偷换孩子?
为什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胜在大房吃苦,却视而不见?
慕容氏哭得喘不过气来,她紧紧攥着胸口处的衣裳,神色痛苦。
老夫人如遭雷击,脸色逐渐惨白,显然,她也联想到了别处。
隆儿,她对不起隆儿,也对不起胜哥儿……
“我……我当然也是疼隆儿的,他争气,自小独立,从来不用我费心……”
老夫人眼神满是凄凉无助。
谢锦姩舒了一口气,平复下激动的情绪,道:
“原本我母亲只是说气话,见你们这般行事,才逐渐下定决心。明明是你们把我母亲逼到这个地步,到头来却怪她无情无义,呵呵……”
谢锦姩的这两声轻蔑的冷笑,让老夫人意识到原来是她的所作所为,让儿媳和孙女都伤了心。
“祖母,大伯,你们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过我父亲吗?我总是梦到,他跟我说……”
老夫人浑身一震,“你父亲说什么?”
谢锦姩直盯着她的眼睛,“父亲说,祖母和大伯都欠他一条命,他永远不会原谅你们,他等着你们下去,到时候会好好跟你们算账!”
一听这话,老夫人的瞳孔骤然紧缩,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