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孑然一身的时候,与众人没有利益冲突,所以你们看不到他糊涂且自私的本性罢了。”
越天策一怔,觉得也是。
容枝枝:“越将军知恩图报的心情,本夫人十分欣赏。”
“只是本夫人觉得,这假欠条我们还真的先只能暂且认着。”
“如此,若是没过多久,苗氏想明白了,我们还能借着这张假欠条,帮苗氏脱身。”
“若急着拆穿一切,她跟着补了真的欠条,签字画押了,这钱她就非与齐家一起还不可了。”
越天策听到这里愣住,没想到容枝枝当日试图帮苗氏,最后落到那样一个结果,竟然还是为苗氏留了一分余地。
对上了他的眼神。
容枝枝淡声道:“越将军不必这样瞧着我,我并非是多以德报怨的人,我只是为了义父。”
“我不希望将来师伯知晓他的女儿来了京城,我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。”
“我们夫妇的铺子还不给苗氏留任何退路,最后闹得师伯与义父生分了。”
但越天策哪里看不出来,容枝枝虽然嘴硬,但眼底还是带着一分对苗氏的怜悯。
那是同为女子,看见她人落入泥潭后,挣扎自苦的怜悯。
“越将军来找我们之前,可曾见过苗氏了?”
越天策一副无奈的模样:“自然是见过了,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始劝,她就与我说,她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清楚,她现在比谁都痛苦,叫我不必多言。”
容枝枝听完唏嘘,那要是照这么说,苗氏眼下应当的确是挺难过的。
因为最痛苦的,往往不是怀揣着幸福的错觉落入泥沼,而是清醒地沉沦。
如果是前者,起码还真正的开心过一段时间,但如果是后者,那当真就是一直痛苦,明明知道是错的,却不能说服自己放手。
沈砚书:“既然苗夫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