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舞钉锤,能够轻易砸碎金属护甲的强劲肌肉力量、普通人拼尽全力也才能勉强穿透的韧硬皮肤、乃至手下唯命是从的地精小弟……
让这种生物,几乎成为所有底层冒险者的噩梦。
但眼下,情况却似乎发生了变化。
那柄敲烂了无数血肉筋骨的沾血钉锤,此时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扭曲锤柄,插在地面上。
突出的金属刺钉或断裂在地,或弯曲紧贴锤面。
锤头像是被放在铁砧上,用匠锤重新碾着砸了一遍,压缩变形。
就像是一张落在地面的铁纸。
熊地精还活着。
仰躺在地,两条堪比成年人腰杆的粗壮长腿,如脱水之鱼胡乱蹬着地面,在泥泞湿壤上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迹;
一对浊褐眸子上翻,露出醒目眼白。
发力间闭合用力的上下颌,让它的獠牙近乎刺入了脸颊两侧的血肉之中,嘴角泛着病态的血沫。
只是,那拼死挣扎间所迸发,足以掀翻一整头北境耗牛的猛烈力道。
却被一条自身后探出,仿若蟒蛇般缠绕脖颈的手臂,死抑在身体之中,牢牢束缚。
那是一个身材比熊地精还要高大几分的半兽人。
就像是床笫上的恋人,半兽人背靠石壁,坐在地面,从后环抱着熊地精,裸绞。
沾着鲜血的温暖手掌搭在熊地精的头顶,另一条好似钢铁浇筑的结实臂膀,则温柔挤过对方的脖间。
发力。
小臂肌肉与肱二头肌挤压形成的甜蜜角度,就像是铁钳般束缚挤压着熊地精的脖颈。
一秒、两秒……
似乎有意控制力量,明明瞬间就能够折断对方的后颈骨椎,半兽人却偏偏放缓速度,逐渐用力。
仔细感受着怀中躯体挣扎幅度慢慢减轻,嘶吼声趋近于无。
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