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外语:“什么四哥?二锅头……是这孩子她妈?”
石头嗯:“我们对外人统称贵四哥、外码子、空子,带着娃还想再嫁的小妇人不是二锅头是什么?”
让卫东对江湖中的语言艺术啼笑皆非。
但到了码头上,俩小子对江湖这套又新鲜又熟悉,反过来不停给他讲述码头上的门道。
沈家就是围绕码头做买卖,整个江州码头的车船店脚牙都是祖辈们曾经囊括参与的江湖生意。
表面上跑船、赶车、开旅店、货场、做牙行中介,实际上在里面大量掺和诈骗、仙人跳、偷抢杀!
怪不得老话说的车船店脚牙,无罪也该杀。
就是他们家的本行。
只是新社会之后被一次次运动打击清洗得几乎看不到,也就最近几年,老家伙们怕手艺失传,社会情况也松动些就开始陆续试探着恢复,主要是让年轻一辈操练起来。
没想到得了这场灭顶之灾。
“活该!”让卫东不停点赞:“你们只想着自己偷摸扒窃的收益,现在自己也穷困潦倒吃过苦,知道亲人治病救命的钱被偷了是什么感受,再有偷盗我都会把你们交给警察。”
主力负责偷的毛儿看来这半年已经能自控了,但手指间始终有片深黄色的薄竹片在翻滚。
要不是上面有竹节,看着都玩得包浆了跟黄玉似的醇厚:“三姐说大哥叫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会对羊牯下手了。”
依旧带点对自己职业的傲然。
石头更会察言观色:“三姐是淸倌儿,她还没男人,大姐才是要抛头露面,现在我们知道大姐那样也会被杀头了。”
让卫东实际上知道这也是矫枉过正:“反正这几年赚钱多了被发现也有杀头危险,你们都注意点,外人面前尽量就是个孩子。”
结果这俩对看一眼齐声抱拳:“听大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