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回家:“小包间吧,干煸牛肉丝、蒜泥白蹄、冬菇烧、酱烧腰花,再来个半汤鱼,行吗?”
最后俩字是问的让卫东,而且她这一直低眉顺眼的样子,让迎宾们对这穿运动衣的年轻人都态度陡变。
硬绷着点点头的让卫东直到在典雅豪华的小包间坐下,迎宾倒茶摆盘后退下,才有机会开口:“以前经常来?”
学的还是施局长的态度,淡淡的拿腔拿调。
他之前熟悉最大的领导也就这个层次。
哪怕后来见过商州市领导,在平京座谈会也见过这呀那的。
但能做到的也就这个地步。
沈翠月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!
慢慢开口:“前年这里重建落成,开业典礼我们跟着祖辈来当嘉宾,去年三月我的十八岁生日宴就在这里举办……出事前,几乎每周都要来这里吃个两三回。”
让卫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:“哎哟,可以啊,仙人跳的收入挺不错,都什么年代了,坑蒙拐骗偷摸扒窃的捞偏门还能当这里的嘉宾?”
俩小贼子果然也是来过不少次的样子,安稳规矩的坐在椅子上。
只是未成年可能就体会不到那种天上地下的巨大反差。
譬如沈翠月就显然被让卫东的无心之举彻底击垮:“民国这里就叫皇后餐厅,是红帮五太爷的产业,我们家二爷是他弟子,也是厨子管事,所以后来五太爷跑了,是二爷带着人把餐厅撑起来公私合营,直到他前年去世,这里都一直有二爷指导参与,不过他成分不好,工资收入都很低。”
让卫东猜测:“所以你们才干些坑蒙拐骗的事情维持生计?”
没想到沈翠月摇头:“那是我们家本行,我们家本来姓沉,鲁东人,抗战前在北方就是干这些,家里有不少人参加了抗战,妇孺老人逃到这边陆续有子弟拜了码头才加入红帮门下,二爷姓许,和我们祖辈也是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