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吃饭,现在非要上桌。
我妈觉得它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,想要补偿,不但允许它上桌,还给它设置了一个专座。
以前它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,我有什么给它吃什么,现在不行了,非精粮一口不动,不再与我同食。
只是如此,倒也罢了,然而每当我在啃着窝窝头时,它那越发人性化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丝鄙夷,斜着眼睛看我吃糠咽菜,狗脸耷拉着,慢条斯理的吃着它的黄油狗粮。
我一点不好奇那东西是什么味儿,但它总是守在库房门口,警惕得厉害。
偶尔家里炖肉,它也吃。
只不过,当母亲把大棒骨放在它的狗盆里,它马上用两只前爪环住盆,一只狗眼吊起来看我,一只狗眼垂下去,看肉。
一旦我有靠近的意图,马上龇牙咧嘴,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吼。
母亲惊疑不定:“呀,大黄咋开始护食了?”
我失望至极。
“英子婶把这狗教废了,它不再是我们家的大黄了。”
母亲却很乐观:“没事的,大黄回家的时间还短,我们以真心待它,它早晚会重新和我们成为一家人的。”
是吗?但愿吧。
【四、狗要咬人】
和大黄重新生活在一起的日子,始终都不甚平静。
许是过惯了顿顿外国狗粮的好生活,它不太看得上现在家里的条件。
剩饭剩菜自然是不肯吃的,得给它单独拨出去一份新鲜的。
不止如此,它还嫌弃我,不肯与我拥抱,不愿意被我摸头,有事喊它,只当没听到。
偶尔喊急了,它转身就走,往狗窝里一趴,抬起前爪盖住头。
英子婶真厉害,把大黄驯得真聪明。
可是它的聪明好像没有用对地方,明明已经回家了,不再是英子婶的狗,为什么一天天的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