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看走眼了,真是老眼昏花,看走眼了。”
方星河嘿嘿讪笑着,把两人请到上座,然后搓着手坐到下面,态度上乖得一批。
便宜都占尽了,装个乖算什么~~~
“怎么,上面有意见?”
“有,但又不方便有。”金社长抓耳挠腮的看着他,“所以,你主动点?”
“啊?”
方星河懵懂抬头,14岁少年清澈的目光里写满四个字:什么意思?
何老忍俊不禁,抬手指他:“你啊,你啊……行吧,你跟我交个实底儿,我好拿去交差——你真对咱们东北的环境有意见?”
“客观的讲,那不叫意见,而是批判一种现状。”
方星河变相的承认了熊培云的分析,但是他的理由非常充分。
“好就是好坏就是坏,作家写正经东西,不带着点批判性,就感觉这个字写下去都没意思。
我生在东北,看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,爱之深,责之切,写在作品里晒一晒,很正当。
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样的,没法子写。
但我既没有拿任何别的地方来拉踩,也没有归结于某个片面原因,我就是看着感觉不爽,塞进去骂一顿,上面改不改我不会多嘴,下面怎么看我也管不着……”
何老微微有点带气:“你这是不负责任!”
“作家应该对谁负责任啊?”
方星河一摊手,表情异常认真。
“作家写下的任何文字都会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,我的个人情感就是希望东北好,更希望中国好,但是我不会昧着良心说,你们现在就干得很好了。
没有,差得多,是真的不够好。
伟人要求我们要勇于提出批评,现在我批评了,非常公道中肯,没有歪曲谩骂,所以疼的人应该自我反省,而不是要求我歌功颂德,高唱赞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