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周振邦烦人,而是屏息凝神,努力记住他每一个动作:
在路口减速时,老周的目光会像鹰隼一样快速扫过几个关键点——路边的修车摊、商店的玻璃窗反射、甚至某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;拐进院门时,他会利用门框的瞬间遮挡,观察来路;加速时,他总是选择有多个岔路的方向,让对方难以预判。
“这叫‘甩泥巴’,”周振邦的声音再次响起,但这次只有赵振国能听清,带着一丝教学后的释然,“利用复杂的环境和突然的节奏变化,把‘尾巴’像沾在车轮上的泥巴一样甩掉。关键不是跑多快,是让他们猜不透你下一步去哪儿。”
终于,在又绕了七八个弯,确认身后彻底干净后,周振邦才驶上了一条相对宽敞、通往京大的辅路。速度也恢复了正常。
“周处…”赵振国心有余悸地开口,声音还有点哑,“刚才…谢谢你。”
周振邦嘴角向上扯了一下:“谢个屁。记住刚才的路线和感觉没?这才是真正的‘干货’。以后带老婆孩子出门,多长个心眼儿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低沉下来,“你小子,也真是能惹事儿,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...”
赵振国看着前方逐渐清晰的京大校门轮廓,心里却沉甸甸的。
说没脑子吧,跟踪自己的人还真没脑子,大白天的,到底想干什么?
把自己在京城得罪的人拉出来想了一圈,赵振国很快有了个怀疑对象。
他跟周振邦一说,周振邦就满口答应会帮他查一查。
——
经过方才被跟踪那一档子事儿,赵振国对周振邦的看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原本觉得这人聒噪又爱折腾,现在却觉得他颇有些能耐,态度自然就客气多了,言语间也多了几分敬重。
接上媳妇后,一行四人便来到了京大门口那家饭店。
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