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绣着那娟面,乍一眼看上去不怎么样,但如宗嬷嬷这样的行家瞧见了,却不由一惊,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就问道。
“何小姐的绣法实在罕见,是南州特有的吗?”
“让嬷嬷见笑了,从前家中有位绣娘是南州大艺,我跟着她学过几年,所以略知一二,此绣法确实是南州独有,唤做错绣针,是将丝线劈做十六份,而后揉融其他的丝线一并错绣的,因此看上去更细腻传神些。”
宗嬷嬷点点头,难怪了。
“果然是大儒之家,对于子女的培养就是格外用心些,大艺都能请到家里做绣娘,的确厉害!老奴在刺绣上已经没什么能教何小姐的,倒是闲来无事时,还想找你讨教一二呢。”
“嬷嬷客气,学生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何令颐才是真正的谦卑,哪怕内里的吕嫣什么都不会,可每每闭眼凝神,本尊许多技艺就能自记忆中出现,她只需跟着做就好。
如此比对后方才晓得,当年祖母父亲对自己所谓的“宠爱”,不过是想惯成一个不学无术的自己罢了。
当真是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