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整个人都不耐烦了起来:“云策!”
“你这么这样妇人之仁!你与从前一样!永远都长不大,永远都成不了气候!”
“现在是要干大事的时候!是要为之之复仇的时候!你为什么这么任性?!”
贺云策听见贺景砚的话,眼眸猛地一缩,整个人在下意识的也变得局促了起来。
兄长是他最敬重、最崇拜的人,此刻他说出这样的话,让贺云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家子气了。
可贺景砚却没有理会他,而是言辞哀痛的对着安定侯说些什么。
安定侯在此刻终于不忍心了。
他向来是亏欠自己的大儿子,这个大儿子向来忠君爱国,此刻却是受了这么大的刺激,更何况他也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去办事……
更何况他这个大儿媳,对安定侯府这样的好,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啊!
一想到这里,安定侯也是起身,打算把兵符交到贺景砚的手上。
可就在此刻,贺云策却是猛地一个激灵,他瞪大了红肿的眼睛,又是一字一句的开口:
“兄长,之之的尸体放在外边,若是太子以此要挟,一定会成为你的软肋。”
“如果你不先把她的尸体带回来,那我就去告发你。我就把你找父亲借兵的事情告诉陛下!”
安定侯听见这话,捏着兵符的手猛地一顿,随即又是收了回来。
贺景砚盯着他手上的兵符,深吸了一口气。
可安定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带着安慰:“云策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景砚,你不要太过心急,给太子留下了漏洞。现在儿媳的尸首在外面、没人保护,若是他用尸体相要挟,当着众将士的面侮辱尸体,让你退兵,你就有了软肋啊!”
“这也是一条罪证,苏宜每夜都在哭,只有把儿媳的尸体带回来,才能安抚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