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可谁知还没等她站起身,贺景砚便穿着一袭白色的寝衣,手捂着胸口,缓缓从灯火阑珊处走了过来。
他抬眸望向宋熹之的脸,微微张了张嘴,又是什么都没说,安静的走到宋熹之的身边,坐下。
两个人坐在同一张软榻处,让宋熹之不适应的往后挪了挪身子,又是急忙抬起头来询问:
“怎么突然下了床榻?也不叫人,身体是好些了吗?”
贺景砚对着宋熹之温润一笑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对着她温声道:
“我理解你,之之。”
他的声音清润极了。
宋熹之此刻听到了,才发现他的声音其实与裴云屹的声音是迥然不同的。
贺景砚与她对视,幽幽的烛火摇晃,映照在他的眼底:“之之,很多事情是要用时间来淡忘的。”
“……你能否给我时间?我会努力去做的更好。”
宋熹之盯着他湿润的眼眸,很快又是垂下眸子:“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。”
她说完这话,便是扶着贺景砚的手,缓缓的将他扶到了床榻上休息:“地上凉,夜里冷,若是有什么需要,叫我便好了,不用自己再走一趟。”
贺景砚听见宋熹之的话,缓慢的点了点头,也没有再说什么,而是躺到了床榻上,又是缓缓闭上了眼眸。
宋熹之坐在床榻边上,垂眸望着自己的手。
却发现贺景砚骨感十足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腕,没有松开。
…………
宋熹之一连照顾了贺景砚半个月,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。
因为贺景砚知道她会不自在,于是自愿搬到了主卧边上的厢房居住,不让她日日的睡在软榻上将就。
侯府里的所有人,都说这个公子温润如玉,为人善良,对谁都是轻声细语的,对谁都是一样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