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无咎,知道我那天为什么趁你伤势复发,对你情不自禁吗?因为,你有血性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
“叫我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不敢叫?”
顾姝儿笑盈盈的,脸色苍白,身体虚弱,漆黑明亮的眼眸却蕴藏着无限活力。那是方无咎未曾在其他女孩子身上见过的,陌生又蓬勃的生命力。
方无咎离开皇帝的尸体。
走近床沿。
双手握拳鼓起勇气。
“姝儿,那天……我不是无力反抗。如果我不愿意……”
他脸色通红,再鼓起勇气也没说下去,顾姝儿轻笑。
“如果男人不愿意,女人再禽兽也成不了好事,你们酒后乱性时清醒,伤势复发时也清醒呢。方大哥,你是想说,你本来也对我有好感,是不是?我早知道。我顾姝儿光明磊落,怎么会强迫对我无意的男人呢,我又不像狗皇帝那么贱。”
她的笑容如春晓之花,直照进方无咎心里。
“好啦,别说这些了,去给我叫太医安胎。并告诉虞姐姐,皇帝出事了。”
方无咎用力点头,转身就走。
顾姝儿勾住他衣角。
“方大哥,把嘴角的笑收收,眼睛揉红,悲痛一点。”
方无咎这才知道自己在笑。
又在顾姝儿的指挥下,把皇帝尸体拉过来摆放好,收拾一番。
然后出去,面容悲痛地启奏皇贵妃,陛下因为着急淑妃娘娘的胎像不稳,忽然急昏过去了。
绯晚带着人进屋救治。
两刻钟后。
丧号吹响。
消息传遍四姑镇内外。
皇帝,驾崩了。
月华高照,银光泄地。
山林静默无声,轻风掠过旷野,吹散血腥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