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靠近,低声禀报。
绯晚看了看皇帝。
他还在沉睡中。
于是让侍女照看着,她脚步轻轻,无声走出了营帐。
惠妃等在帐外,一见绯晚出来,就拉着她快步走到一边,距离其他帐子都比较远的地方,屏退了随从。
夜袭之后她至今未睡,一直在外追杀敌人,一双眼熬的通红,但很亮,沉沉的,全是寒芒。
甲胄上血迹斑斑,尚未清理,显然来得匆忙。
“你料得没错,敌人不只昨夜偷袭那几股!我的一个斥候小队在山中迷了路,误打误撞看到了一片营地,距此地只有五十里!敌人的斥候很厉害,双方交手,我那小队十个人,只回来了一个。”
绯晚心口缩紧,“那片敌营,多少人?”
“没有确认完全,斥候小队就被发现了,但目测起码八万左右。在那片营地后头,还有没有其他敌军,尚未探知,我已经又派几个小队过去探了。”
八万?!
绯晚咬了咬牙,“侥幸生还的那人,可靠吗?”
惠妃沉声:“可靠。那本是我的亲卫。她那队人在斥候中也是精锐,但对方人多,且臂弩十分厉害。她拼死从敌人手里抢了一架带回来,我看了看,确实和我们军中用的不一样。我派了两个弓弩好手,带着臂弩和武器修理工匠,去找淑妃了。眼下军中没有兵器司的郎官和匠人,先让他们几个看看再说。但这不是要紧事,你到底什么打算?若无其他考虑,我要赶紧把消息告诉陛下,召集大家拟定作战方略!”
惠妃身为将领,之所以先将要紧军情跟绯晚商量,实在也是因为对皇帝失望。
她不确定皇帝在听到紧急军情后,会不会抽风,搞出莫名其妙的布置。
相比之下还是绯晚更稳定一点。
昨夜营地遇袭,要不是绯晚提前告诉她可能会出事,她也不会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