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只知道陛下精于理政、任贤革新、仁厚爱民、气度恢弘,过了今夜才知,陛下运筹帷幄、足智多谋,在兵事上竟然也如此厉害。陛下您是生在了帝王家,可为千古一帝,若是生在将门,必定是定国安邦、开疆拓土的常胜大将军,国之栋梁啊。”
绯晚自然不能把担心陆龟年说出来,开始给皇帝吹彩虹屁,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说点好听的,掩饰住心底的真实情绪,也缓冲皇帝对她的疑虑。
她殷切看着皇帝,满脸仰慕。
“陛下,您还有什么惊喜,是臣妾不知道的?”
皇帝就算是今夜对绯晚已生警惕,此时听了这些话,也不由脸色和缓,心中得意。
抬眸看向绯晚。
只见她已经简单收拾过,一改战斗后的潦草,青丝挽成简单利落的螺顶妙香髻,两滴淡粉色芙蓉玉坠在耳边轻晃,衬得肌肤莹白如雪。
远山黛眉之下,一双清澈如秋泓的眼眸,盈盈和他对视,内里满满都是倾慕。
衣衫也已经换过。
淡荷色掐腰罗裙,银线勾勒荷花暗纹,如初绽荷瓣,柔美中蕴着平静大气的端庄。
在一夜血光刀兵之后,看着她,就像是看见初夏清荷,心旷神怡。
然而,片刻的惊艳失神过后,皇帝还是想起了绯晚挟持人质时的凶狠,以及控制交战场面的英姿。
那是他不认识的绯晚。
“晚晚,今夜,你表现很让朕意外。原来,你像惠妃一样,有独挡一面的带兵能力。朕何其有幸,拥有了你。”
他握住绯晚给他按额头的手,温声低语。
绯晚可不会当这是温情。
她柔柔一笑,几分羞涩,几分忐忑。
小心翼翼望着皇帝问:“陛下真的觉得,今晚的臣妾……很好?”
“恩,很好。”
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