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时保全你,就是保全自身。但日后,国公爷是寿终正寝,还是英年早逝,需得看国公爷自己是否好好保养了。”
“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女儿。”
“本宫又何尝愿意有你这样的父亲呢?”
“你偏信虞氏,早晚会毁在她手中。她岂是简单的人!日后必跟你争夺一切!”
“日后的事,就等日后,本宫得到了一切再说。”
晏后起身。
金红色绣七彩凤袍,在午后暖黄色的光线里熠熠刺目。
“见到国公爷苏醒,安然无恙,本宫也就放心了。国公爷还有什么要说的么?”
镇国公回以冷笑。
晏后走出了房间。
夏日珠帘噼啪落下,轻轻摇晃,一颗颗澄澈的珠子反射出冰凌凌的光,给暑热渐起的房间增添几分寒意。
镇国公一挥手,将床头案上供着的花觚扫落在地。
走出外间门外的晏后听见动静,淡淡扯了扯嘴角,吩咐廊下静候的丫鬟和府医。
“进去伺候国公爷吧。他连番重伤,脾气大得很呢。”
绯晚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候。
一袭青裙,身形如竹。
晏后朝她快步走过去。
“回宫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个人携手离开国公府,上了同一辆车。
顾姝儿已经提前被禁卫护送回去了。
清河郡主约束了国公府少数的知情下人,没有传出顾姝儿依旧有孕的风声。
那个丫鬟紫嫣和动手的婆子,也被郡主秘密处置掉。
隔日,清河郡主兑现承诺,到国公府常日供奉的一处庵堂里清修。镇国公窝在府中养伤,谢绝一切访客。
外头人不知镇国公府发生了什么,晏后的低调探亲也没有多少人知道,一切风平浪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