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淼这个人,从进入太医院之初,就十分敢于出头,几次在关键事情上起作用。别的太医唯唯诺诺,习惯于不把话说死,以便推卸责任,但郑淼只要出头开口,一定掷地有声。
他自从投靠绯晚,绯晚就一直在寻找让他死心塌地的机会。
终于,暗中调查出,他一年前新收的爱妾是罪臣之后,家里长辈在皇帝当年争储时处于皇帝对立面。
绯晚让陆龟年找门路,把郑太医爱妾的奴籍撤掉了,且伪造了原有户籍,将那女子变成一个受天灾导致家人尽失的孤女,算是洗白了身份。
既解决了郑淼的后顾之忧。
又让他不得不和她真正站在一条船上。
否则,纳罪臣之后的事一旦暴露,这罪臣还是得罪皇帝的类型,他就没法在太医院待下去了。
这一次,调查皇帝脉案,是他彻底投靠绯晚之后,办的第一件忤逆之事。
办得很好。
绯晚又叮嘱几句,让香宜给了他一张千两的银票作为奖励。
数额有点大,郑淼不敢收。
绯晚微笑:“这点银子,有什么不敢收的?好好办差,以后你得到的,只会比这个更多。”
郑淼闻言,倒是干脆,袖了银票便行告退。
引性之药……
绯晚眯了眯眼睛。
是谁给皇帝下的呢?
郑淼查出来的,是断断续续至少有一个多月,甚至更多时间,皇帝的脉象才会出现那些细微怪异。
能在这么长时间里给皇帝下药的人,遍数宫中,并不多啊。
……
“老太太,您只管颐养天年,其他的事,您老不用操心,无忧无虑做个老寿星好了。孙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您无需不安。看着孙女从小长大,您难道还不知道孙女的脾气?有时候,是性子急了些,不过,没有把握的危险之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