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说,你敢不敢担此责任,想不想担?”
“臣……”虞忠犹豫一瞬,慨然再次下跪,“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!”
“好,记住,你是戴罪立功,若有错处,只会罪过更重。”
“臣明白!”
“若办差妥当,朕将会给你加太保衔。”
“谢陛下!”
虞忠只是来宫里做样子请罪的。
没想到,还有这么大一个馅饼掉在自己头上。
于是更加笃定绯晚不会有事——自己选择放弃次子、坚定追随绯晚,看来是赌对了。
而虞忠走后,皇帝闭着眼睛养神,想起虞忠方才诚惶诚恐又欣喜若狂的样子,只觉得好笑。
这些个当臣子的。
整日冠冕堂皇。
还不是利欲熏心。
他只要给他们几根胡萝卜,他们就会像驴一样不知疲倦,为他驱策。
当然不能只给胡萝卜,那只会让他们胃口越来越大。
就像当初抬举镇国公一样,让镇国公背着罪,对他的宽免感恩戴德,他才放心使用镇国公,并封其女儿为后。
如今虞忠也一样。
让他惶恐,让他感激,让他别无选择,只能鞠躬尽瘁。
“陛下,宫正司方才来报,昭娘娘昨夜在牢里晕倒了两次,早晨请过太医了,太医说昭娘娘体弱,加悲伤过度,若不好好调养怕是还会晕倒,很可能落下病根。宫正司不敢隐瞒,特意来讨陛下示下。”
曹滨小心翼翼进暖阁,打扰皇帝假寐。
“晕倒?她夜里不睡觉?”
皇帝倏然睁眼。
曹滨道:“听说,昭娘娘夜不能寐,已经许久没合眼了,只是对灯垂泪。昨晚上边哭边写诗,写着写着就晕过去,纸上都是泪滴子,看着挺可怜的。”
曹滨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