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来管?!朕何时专宠她了?抬举何氏,你们上折子说何氏是罪臣余孽,抬举虞氏,你们又来管。朕看你们不是觉得哪个宫妃有问题,是专门和朕作对!”
一顿骂得陆龟年跪在地上磕头,皇帝自己也气喘吁吁,脸色发白。
曹滨赶紧带人上前服侍。
等皇帝喘匀了气,陆龟年趴在地上小声说:
“上折子指摘何氏的不是微臣,微臣最近忙着神机营重建呢,这回上折子说昭贵妃的也不是微臣。不过,陛下抬举的宫妃都出了问题,是不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委婉提议:“是不是陛下先专心休养龙体为宜?”
“滚!”
皇帝把迎枕丢在了陆龟年头上。
软绵绵也砸不坏人,就是发泄一下君王的不满。
这厮,就差指着鼻子说他识人不清了!
要换了旁人,皇帝丢的就不是迎枕,而是花瓶!
陆龟年灰头土脸退出去后,皇帝吩咐不许再让朝臣进来见驾,他要休息。
然而却没休息。
这天说来也怪,他怎么睡都睡不踏实。
最近身体虚弱,经常动不动就睡得死沉,今天却一闭眼睛就莫名想起绯晚。
绯晚珠泪滴落,却咬紧牙关的倔强而脆弱的样子。
她吟诵“我断不思量,你莫思量我”的样子。
她看到飞刀闪过,急匆匆想要上前护驾的样子。
以及事后退在一旁,垂着眼睛看都不看他的样子……
“臣妾自去接受审问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可恶!
可恨!
皇帝一闭眼睛就想到绯晚。
一想到绯晚就生气。
气得把眼睛睁开。
反复几次,这日白天,一觉都没睡成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