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……不要……咳咳……呜……”
虞听锦渐渐发不出声音,脸色紫胀,双手胡乱飞舞,双脚乱蹬。
锦儿,二哥对不起你,锦儿,二哥……不,二哥对得起你!二哥已经把你从宫里捞出来了。死在家里,总比死在冷宫里幸福。
虞咏南双手用力,起初还慌乱悲痛,忽然就转了心思。
一瞬间,念头通达。
自己哪有对不起虞听锦。
分明是,已经对她足够呵护!
“锦儿,你放心走,二哥保证让你风光大葬。”
虞咏南猛然一发狠。
断腿的剧痛,一瞬间全都加在双手的用力上。
虞听锦翻着白眼,吐着舌头,停止了挣扎。
虞咏南却还没松手。
保持着双眼圆睁的发狠模样。
“孩子!我的孩子!”
柴房的门,猛然被人从外撞开。
一团粉紫色的人影扑了过来,浓重的脂粉香让虞望北打了个喷嚏。
“谁!”
他怒喝。
定睛看时,来者已经用力把虞咏南推倒,哭喊着,手忙脚乱去扯缠在虞听锦脖子上的腰带。
“节哀吧,让你来送她一程,已经够了。”
虞忠不知何时,又回返了。
负手站在柴房门前,望着一动不动的虞听锦和那哭喊的妇人,沉重的面上,闪过一丝悲戚。
“孩子,你别死,你别死,你快睁开眼睛看看,再过几天你就满十九岁了,别死啊,你看看娘,你看看娘!”
虞家两兄弟都有些懵。
“忌婶子?”
虞望北叫了一声。
粉紫色衣衫的妇人,是隔房叔叔虞忌的妻子。虞忌早就没了,这是寡婶。
她怎么说自己是虞听锦的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