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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望北嫌他哼唧的声音太吵,冷眼扫过去。
“老实点!”
虞咏南还没意识到危机,继续呜咽哼唧。
虞望北从虞听锦身上捡起腰带,走向二弟。
“咱们家出了这种事,必须要死一个人,对宫里有个交待。父亲原本的打算,是打断你的腿,让宫里不追究你,保你的命。
稍后送母亲去出家,也是给宫里交待——这是为儿子和孙子的将来考虑,留她一命。一个终身忏悔的出家人,比一个已死的罪妇名声好听,不影响儿孙未来仕途。不然,第一个该死的就是她!
至于这逃出宫的罪女,父亲吩咐,一定要死。
你若想救她,那你就替她去死。我们送她去出家,送你的尸首进宫。
二弟,你选吧,是他死,还是你死。”
虞望北将预备上吊用的腰带丢向虞咏南。
冰冷的眼神,让虞咏南下意识颤抖。
必须要死一个人……
若不为儿孙未来考虑,第一个该死的是母亲……
他和锦儿,一定有一个人会死……
是他断腿,锦儿死,还是他死,锦儿出家……
“呜呜……”
他拼命示意大哥,想要说话。
虞望北将他嘴巴里的布巾拽走,他立刻质问:“为什么一定要死人?大哥,你想过没有,我们任何人都可以不死。我们为什么要用死,给宫里那群不知所谓的人交待?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如果必须要死,那死的,应该是他们!是那个硬挤进来做虞家女儿的贱人,那个叫绯晚的贱婢,那个害得我们全家抬不起头、害了锦儿一生的狐媚子啊!宠幸她的皇帝,又能是什么好东西?大哥,你和父亲执迷不悟,还要效忠于这种皇帝吗?!”
虞望北狠狠一掌打在弟弟脸上。
高声喊随从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