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果然很快变红,却还强撑笑道:“多谢贵妃娘娘关切。臣妇久居病中,无心打扮,况且闲来读佛经,佛家说要减少欲求,所以臣妇很久没做新衣服了,觉着穿旧衣很舒服。”
绯晚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怪不得之前本宫恍惚听人说,夫人把好些极好的衣服都赏给了妾室们。既如此,本宫还打算赏你几匹好缎子,如此看来也不必了。夫人求俭,是虞家福气啊。”
“娘娘谬赞。”
虞夫人心在滴血。
昭贵妃的好缎子,想必是很好的吧?看看这春熙殿里的布置,比以前奢华了不知多少倍。
往年锦儿住在这里的时候……
虞夫人压下思绪,和绯晚闲话家常。
一时,虞素锦也来了。
从前她要拜见嫡母,现在,贵为敏贵嫔,虞夫人要对她叩首。
虞素锦也结结实实受了虞夫人的礼,等她磕完了才叫起。
感叹道:“可惜烟云宫那位不知悔改,已经不是咱们虞家的人了。不然夫人进宫,咱们三姐妹和你共同见面,一家子热热闹闹多好。可见无福之人强求不来,想当初,那位受了虞夫人多少疼宠,平白占了贵妃娘娘多少父母之爱。她命里兜不住这么大福气,又不是修福,反而坏事做尽,才落到这步田地,真真令人唏嘘呵。”
一番话说得好似没有一点恶意,只是惋惜,却让虞夫人脸色僵硬,笑容越来越勉强。
终于忍不住,还是跟着叹了口气。
“想当年,她还那么小,只是个婴孩,在我怀里咿呀待哺……一转眼,十多年过去,唉……谁也没想到,会这样……”
虞素锦看了绯晚一眼。
绯晚笑容依旧。
虞素锦道:“是啊,说起来,当年长姐离开夫人时,也只是个婴孩,咿呀待哺。流落在外,过了十多年穷苦日子,谁想到,如今苦尽甘来了呢。可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