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。
绯晚却不肯,用力往下坠:“陛下……您、您先出去,容臣妾穿衣……”
“……你啊!”皇帝叹息。
一半生气一半心疼,转身拂袖而去。
这个昭卿,竟如此害羞!
他到了寝殿等了大概一刻钟,绯晚才披着单薄的寝衣,被侍女扶着走出。步履很是缓慢,似乎每一步都需要极力忍耐。
皇帝见了,那一半生气也没了,只剩了全是心疼。
“竟疼成这样么?”
他快步迎上前,亲手扶住绯晚。
绯晚苍白脆弱的脸庞,在烛光下越发清透单薄,惹人怜惜。
“陛下莫担心,臣妾不疼,只是伤口稍微沾了水,不太舒服罢了,稍后一会儿就好。”
她的轻描淡写,却掩饰不住说话时颤抖的语气。
分明是疼的。
皇帝将她搂住,陪着她一步步慢慢挪到床边,扶着她坐下。
“谁让你将伤口泡水的?传太医!”
“陛下,不必!”绯晚连忙拦住,“大半夜的,已经过了子时,兴师动众传太医做什么。您若真是心疼臣妾,就……”
她轻轻咬住唇瓣,脸色绯红,眼波潋滟,“就亲自帮臣妾上药,好不好?”
那一副明明想要皇帝亲近,却又害羞不已的模样,让皇帝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像被最轻柔的羽毛拂过,更加痒痒。
“那朕就帮你上药。”
皇帝接过侍女拿来的药膏,挥退她们,亲自来服侍绯晚。
绯晚半趴在床头,衣衫褪去,露出整个后背给皇帝。
原本光滑的背部一道很深的伤口,尚未愈合完全,像是一道扭曲的红线亘在那里。
明明应该看起来很丑,很吓人,但不知为何,皇帝一点没觉得难看。
反而因为背部以下流畅收束的腰肢极其柔软,他用手指沾了药膏在绯晚后背涂抹,竟生出一些非分之想。
手指在伤口附近打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