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早晚的事,不在今日,也在未来某日。哀家今日把事情挑明,给他发作的机会,未必是坏事。”
她步下台阶,到院子里捡起一朵干枯的残花,拿在手里把玩。
“花期过了,就该落地,人人都这么想,皇帝渐渐不把哀家放在眼里,也是人之常情。哀家不该跟他动气,伤自个儿的身子。”
太后下垂的嘴角缓缓勾起,眼底阴霾消退在了眸光深处,继而露出细碎锋芒。
竟还微微地笑了起来。
“常言道,忍得一时苦,自有福寿长。哀家今日的受辱,焉知不是大福气的开端呢?”
十香嬷嬷觑着主子莫名的笑,顿了顿,附和言道:“正是呢,太后只往宽了想吧。兴许陛下心疼您被惠妃顶撞,等事情过去,他想过味来,对您更加尽孝也为可知。”
太后嗤笑一声。
慈祥地瞄了一眼老仆。
像大人看不懂事的孩子。
却也没再多解释什么,丢开枯花,转身回殿。
“宫门锁了,哀家正好补眠。养足了精神,才不会像秋天的枯花被人扫走啊……哀家可不是只开几个月的合欢。”
十香忙追上服侍。
明白太后前后这几句话,大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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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今日陛下没有怪罪您封锁慈云宫,但来日未必不会追究。太后和陛下斗法,您冲在前头替陛下当了出头鸟,就算太后从此一蹶不振,陛下为了全孝道之名,以后或许会拿您作筏子顶缸,您何苦呢!”
回自家宫院的路上,侍婢西风让旁人跟远点,低声和惠妃说悄悄话。
等不及回去再说,她已经十分着急。
自家主子闯宫正司和慈云宫的一系列做派,实在是太僭越,太危险了。
把御前的曹公公都打了,那可是陛下的近侍啊!
关键是先帝的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