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目带审视:“我竟不知,咱们这等嫔妃,能有什么大事要办。”
绯晚目光清澈,柔柔地望着她,“嫔妾眼前的大事,便是不辜负陛下的信任,能协助各位娘娘把后宫治理体统,让朝堂无后顾之忧。以后的大事么……相信娘娘比嫔妾更有志向,嫔妾到时还要跟娘娘讨教。”
“娘娘且坐,嫔妾告退。”
她起身端正行了一礼,转身走了。
路过那放雪玉清凉膏的小桌,还叮嘱惠妃别忘了用,对伤势好。
“娘娘,这药……”
西风等绯晚走了,上前拿过那个羊脂玉瓶。
惠妃接了,打开盖子,用簪子挑了一点出来,放到鼻端细嗅。
“闻起来,确实是上好的伤药。”
西风道:“只是宫中给药食里加料的法子多,经常神不知鬼不觉,这虽是御药,却也不知道经了谁的手,是否安全。”
惠妃笑了笑。
“西风,你不信昭妃。”
“不敢尽信。娘娘信吗?”
“我么?”
惠妃将簪子上的一点药膏涂在手背,轻轻揉开。
“她今日时而诚恳,时而虚伪,狡猾多变却拿捏着分寸,言语很是直接,却又并不说透。这样的人,我怎么敢彻底信她。只是——”
将簪子插回头上,惠妃却进了内室,除掉外衣,将瓶子递给西风让涂药。
“只是她深藏不露,所图不小,却不必在这点子药膏上做手脚。她跟思妃、贤妃她们,甚至和庆贵妃,都不一样。”
西风奉命涂药。
再次看到惠妃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,微微皱眉心疼。
“以前老太太还在的时候,就说娘娘看似莽撞,其实心细如发。娘娘看人准,奴婢听您的。只是昭妃也太狠了,看把您弄的……”
惠妃本来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