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用,或者陛下责骂你了?若真如此,你玩的投靠慈云宫的把戏,那可真是自作聪明了,太后的威势竟然也护不住你一星半点么。”
郑珠仪被当面讥讽,恼羞不已。
“我在宫里如何,自然都能忍耐。你何必阴阳怪气?只是你可有想过郑家,想过因为你的自暴自弃,爹娘和族人要何等难堪吗。整个郑家都为你蒙羞,当初你但凡肯和贤妃对峙辩驳……”
思妃嘴角讥诮更甚:“爹娘是什么,族人是什么,本宫竟不知道。”
她站起身来,缓缓走到郑珠仪面前,寝衣长长的裙角曳地,在年久失修的斑驳地砖上拖出优美弧线。
“他们,是在本宫风光封后,光耀门楣的时候,跟着沾光的人么?”
“是本宫交待的事情都办不明白,不但不能为本宫在朝堂培养羽翼,反而还经常弄出纰漏,需要本宫费力善后的人么?”
“是本宫位置稍有不稳,就不顾本宫反对,强行将你送进宫来,希望你能取本宫而代之的人么?”
“还是废后诏书公布后,不但不和本宫商量对策,反而一封断亲信送入宫中,要和本宫这‘罪不容赦’的女儿断绝关系、急不可耐向陛下表忠心的人?”
思妃将手掌贴在胸口,告诉郑珠仪:“这信,本宫贴着心口珍重收好了,于是睡觉的时候也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,本宫是被爹娘和族人厌弃的人了呢。提醒自己若不挣扎,那就永远沉沦下去,变成烂泥,在这一辈子也出不去的深宫里腐烂罢了。”
“郑四小姐,你八成也收到家中来信了吧。写的什么呢?”思妃冷冷地笑,“你的家中,一定是对你殷殷嘱托,让你要给郑家争气吧。本宫倒了,以后郑家可全都靠你了啊。”
郑珠仪在对方灼灼的逼视下,不由自主后退半步。
心里有些发虚。
是的,家里是来信了。
娘亲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