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而然缓和了几分。
“你说得极是。”皇帝赞她。
庆贵妃低头垂目,恭敬谦和。
并不因帝王的当众称赞而过分欣喜。
皇帝吩咐宫人给她看座,“你在临翠宫议事一上午了,是么,可撑得住?”
庆贵妃脸色苍白,却依然微笑:“多谢陛下关切,臣妾不碍的。”
谢了座,她斜着身子侧坐,成了殿中唯一能坐着的女子。
这份特殊,连刚升了妃的绯晚都比不上。
皇帝对庆贵妃温和,转向贤妃等人时,脸色又沉了。
冷声道:“贤妃,查到什么一起禀报。皇后若有异议,立刻讲出来。朕国事操劳,不能为此事耽搁太久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这回第一个应声的是皇后。
她站着,贤妃跪着,她居高临下俯视贤妃:“单凭你的宫女空口白牙攀咬,不能证明本宫有错。贤妃,本宫给你机会,你继续拿证据。否则今日该被问罪夺位的,是以下犯上的你。”
贤妃岂会服她。
丹凤眼迸发讥讽的冷光,冷笑:“皇后娘娘不见棺材不掉泪,本宫既敢捉拿你,自然铁证如山。”
她击掌相唤,证人再次进殿。
长乐宫角门上的内侍,奏报了平日那个杀人宫女出入宫门的规律。
后宫针工局的执事姑姑,押着手下一个绣女,揭发这绣女和杀人宫女日常走动频繁,来往时间正和长乐宫角门内侍奏报的相同。
经查证,正是这绣女准备策应杀人宫女逃脱,幸而尚未实现。
绣女哭着扑到皇后面前,说一切都是按凤仪宫掌事白鸳的吩咐做的,求皇后保住她性命。
“娘娘!皇后娘娘!奴婢为您效命,您保证过以后升奴婢当针工局执事的,如今您不能不管奴婢!当主子的让底下人寒了心,以后谁还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