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书房前有连廊,又有竹丛阴凉处,当初本主却被吩咐等在院子中间,头顶一点遮阴的东西都没有。本主那时候胆小不敢乱动,也没人来告诉本主到廊下凉快凉快,如今想来,倒是怪好笑的。”
绯晚云淡风轻地聊着过去,仿佛事不关己。
虞忠却听得一脑袋汗。
立刻知道绯晚今日怕是来者不善。
连忙赔笑道:“想是当初引路的奴才不周到,怠慢了小主,不知道是哪个?小主说出来,臣一定严加处置。”
绯晚笑着轻轻摇头:“些许小事,何必在意,本主不过是随口一说,虞大人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于是继续前行。
仪仗缓慢,她有时间仔细端详焕然一新的虞府。
一二进院落的通厅里,进门便是一面人高的硕大穿衣镜,镶金嵌玉,一看便是宫里出来的贡品。各处陈设布置,亦是处处精致,八成全是造价不菲的御用品。
其中间或夹杂虞府本来的半新不旧的陈设,两相对比,直把虞府的东西比到尘土里去了。
“内务府送了这许多东西来,虞大人可有感受到天恩浩荡?”
绯晚站定在穿衣镜前,看住镜子里的虞忠。
虞忠躬身拱手:“微臣深沐皇恩,唯有感激涕零,誓为陛下肝脑涂地!”
绯晚微笑。
只感激皇帝,不感激我么?
没有我,这辈子你也享受不到满宅御用之物的奢华。
看来虞大人对本主还是隔着心呢!
所谓恭敬,都是表面功夫。
绯晚轻移目光,看到墙边架子上一挂青玉马车摆件。
“这车宽敞精致,不似当初府里用的马车那么简易。虞更衣当时贵为嫡出千金,马车狭小,只能坐她一个人,本主为奴为婢,便只能跟车步行。那年秋天城外上香,本主走了十几里路,又攀援爬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