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座谢家别院,却又对谢家别院中的树木、房舍丝毫无伤。
唯独灼灼威严绽放于其中。
天下有名的匠师也好,有名的丹师也罢,都无一不是修为不凡的人物。
玄火对于真元、悟性、天赋的要求也极高。
谢鸿亓能够担任匠作府右匠史,一身修为自有不凡。
此刻迸发出气魄来,神通纵横,竟然与陆鼎山不相伯仲!
“我谢家在龙溪之地存续千载,传承悠久,又为大虞立下无数功劳。
陈执安这么一个尚且不满十九的毛头小子,在圣人脚下,想要定我谢家之人的罪责,甚至号令督察院指挥同知亲自上门拿人,实在有些可笑。”
谢鸿亓拂袖道:“圣人确实赐予陈执安执印权柄,可凡事就要讲求一个证据。
却不知他陈执安有何证据,敢来拿我谢家人物?”
谢珲庆同样紧皱眉头,直视着陆鼎山。
作为龙溪谢家之人,放在平日里,他们确实不会将一个督察院指挥同知放在眼中。
可今天,陆鼎山奉命前来,奉的还是朝中新贵陈执安之命,他们想起陈执安的声名,倒也未曾贸然将陆鼎山赶出陆家别院,反而问起证据。
陆鼎山脸上牵扯出一抹笑容。
“这天下间的大声名,果然是杀出来的。”
陆鼎山心中暗想:“若无陈大人在南方九州的杀伐,这二人断然不会将他放在眼中。
即便他得了陆吾鉴,在许多人眼中,也许依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。”
陆鼎山乃是土生土长的大虞人士,久在悬天京中,自然也知道大虞六姓的尊贵以及跋扈:“若无那一场场杀戮,他们只怕不会与我这般说话。”
他微微摇头,探索间,手中便多出了一张洛河纸。
纸上的文字龙飞凤舞,刚硬有力。
陆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