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陈执安倒茶的手也颤颤巍巍。
虽然之前也并不怎么稳,可现在却颤的更厉害了。
陈执安从宋洗渠手中接过茶壶,让宋洗渠披好衣服。
宋洗渠手中拿着一根碳钳,拨弄着火炉中的石炭。
火星三三两两,飘入虚空中。
几息时间过去,宋相看向陈执安,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慨。
“悬天京中能人无数,大虞天下奇人辈出。
可哪怕是那些能掐会算的人物,只怕都算不到你的天赋、根骨以及成长的速度。”
宋洗渠脸上露出几分笑意,似乎很是满意。
可浑浊的眼神中却展露出一道金光来,其中又蕴含着担忧之色。
“但对你来说,成长的太快,也不知是否是一件好事。”
陈执安微微挑眉,一时之间有些不解宋相为何会这般说。
“我早已与你说过,悬天京中漩涡重重,许多真正的人物都有自己的谋算。
就比如想要立开天之功的国师,比如野心滔天的安国公。
又或者不想要国祚,只想要存续万载,一代又一代繁荣昌盛的大虞六姓。
甚至圣人、魁星都坐在高处,冷眼注视着天下四季变化,注视着道真显现,他们要远比你所想还要来的更加强大许多。”
“而我在他们眼中,老而将死,便是对这天下有万般的愤懑,也不过只是一时,这些愤懑终究会随着我死去而化作烟尘。”
“可你……太年轻了。”
宋洗渠似乎意有所指。
陈执安眼神中展露几道光辉,转头看向悬天宫。
悬天宫辉煌威严,便如同镶嵌在大地上的烈日。
而宫中的当代圣人,却好像只是碌碌,不过守成之君,并无出彩之处。
“宋相,我将执印,却不知该如何坐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