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道心,让他出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只是他出海之前,那些妖蜕成为鲛人的寻常人,只怕便要因为他这坚定的道心而牺牲。
于是陈执安抬头,看了一眼秦闻昼,又看了一眼褚天重。
他深吸一口气,回身端坐于桌案之前,为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“大虞广阔,强者无数。
如同宋相,如同昭伏皇,如同大虞六姓的族长、族老,又或者几位大都御位居大虞顶峰,那是真正的俯视天下之人。”
陈执安语气平静,道:“我陈执安也有自知之明,所谓执印也好,又或者宋相推我鞭笞世家也罢……终究无法与真正的人物比肩。
又或者……我本身便是一条鞭子,或为圣人所用,或为宋相所用。”
秦闻昼神情肃然,仔细听着。
褚天重也有些诧异。
“按照道理来说,如同宋相、秦大都御这样的人物在背后支持于我,推我登上高位,我本应当感恩戴德,努力报答。
如同南海大都御这样的人物相助于我,我本应该受宠若惊,本应该沉默下来收取好处,莫要再论其他。
可是……如今我仔细想来,总觉得宋相、秦大都御是想要改变如今的世道,不至于让这天下全然坠入魔道。
而我既然要执印,映照陆吾神相,想要得见道真,功参造化,并不能说一套做一套,否则岂不成了伪君子?”
“固守道心,方可永攀高峰。”
陈执安似乎是在与两位大人物说话,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二人听着。
陈执安低着头,看着酒杯中的美酒:“既然要固守道心,必要打算的更仔细一些。
宋相想要让我执印,秦大都御想要改变现状,南海大都御想要通过我向宋相换取足够的机缘。
既如此……哪怕我是一枚棋子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