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光泽被血与尘掩去大半。
他单膝跪倒在地,苍白的鬃毛被汗水和血液黏在铁甲上,胸腔剧烈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碎裂的骨骼。
命定之死的火焰虽然仍缠绕在剑锋之上,却已如风中残烛般微弱。
白識来到玛利喀斯的身前,收起了夜与火之剑。
虽然白識被命定之死的次元斩贴脸命中,却仅仅是在身躯上留下了些不足为的的纵横伤痕。
白識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头不屈的野兽,在玛利喀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声音平静的开口说道:
“玛利喀斯,你还要继续吗?”
玛利喀斯握紧黑剑,却再也没有挥舞的力气。
他匍匐在地上,只能无力的对白識发问:
“你一心抢夺命定之死……”
“究竟是为了杀害何物?是为了破坏何物?”
白識站在玛利喀斯的身前,对玛利喀斯的疑问清清楚楚的回应道:
“我早就说过了,是为了让交界地变得更好。”
“因为黄金律法去除了死亡,所以才会导致如今的现状。”
“我要让那些扭曲的生命重获真正平等而可贵的死亡,让停滞的轮回重新转动,让无法转世的灵魂得到解脱。”
玛利喀斯大口的喘着气,呼出血雾。
听到白識的话语,他在战斗中受损的残缺左爪在石板上抓出深邃的爪痕。
玛利喀斯猛地抬头,从獠牙间挤出了痛苦的嘶吼:
“这样口说无凭的话,让我怎么相信啊!”
“无论是谁,在最初都总是说些甜言蜜语的漂亮话,把自己标榜得光明正大!”
“那些话语……最终只会带来更加苦涩的背叛,甚至不如明晃晃的野心!”
黑剑上的残焰随着他的愤怒再次窜动,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庞大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