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昌佩戴着这张面具,身躯也完全变作一片赤红。
属于‘想魔’的气息,从这张‘傩面’之上散发了出来。
凶傩,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,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头想魔。
尽管只处于‘鬼祟’的层次,但它的存在,与从前已经迥然不同!
成为想魔之后,凶傩面具上的两道裂口,再次猛然张开,七性杂芜之气如大河般汇聚而来!
这般毫无顾忌的抽吸同命人的七性杂芜之气,终于不再只是如往湍急河水里投石子般的小打小闹,乃是如同直接截断了小半河流一般,令整条河流的流淌,都因此而发生了变化!
诸多同命人都被牵扯到了。
他们或向‘凶傩’投来目光,或直接肉身往白河市赶来。
一瞬间,凶傩周身就缭绕起了一道道来源于同命人们的煞气!
煞气在凶傩头顶聚而成旗!
血色旗子上,却没有那个笔迹稚拙的‘死’字。
只是随着血旗飘展,隐隐约约的血色流淌向黑暗深处。
周昌借着凶傩的感知,‘看’到黑暗深林深处,某条小路之上,站着一个神色僵硬发白的‘人’。
那人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旧式军服,七八十年代时候的男人间,很流行这样的穿着。
看这个人的模样,也是约莫中年人的年纪。
这人眼睛发直,背着手,低着头,直接在那条山路上打转儿,似乎在寻找着自己遗落的东西。
也不知‘他’这样寻摸了多久。
只在那丝丝缕缕的血色煞气缭绕向‘他’的时候,‘他’忽然抬起头,冲着‘凶傩’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!
月光将那张脸映照得越发惨白!
那个绿军服的中年人,四肢以极其怪异的方式向后反弓着,在空气里迅速攀爬,漫过一片片山林,往凶傩这边接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