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一个花花绿绿的筹码。
‘他’双目紧闭的苍老面庞上,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捏着这枚筹码,‘他’拖动着手脚上的锁链,往门口走。
将将走到门口的时候,锁链的长度也被拖拽到了极限。
明明房门把手就在‘他’一步之外,‘张春雷’却再不能向前踏出一步。
‘他’倒也不气馁,空闲着未被镣铐锁住的那只手臂,在身上黑寿衣似的衣服口袋里摸索着,找出一串钥匙,便想拿钥匙捅开手腕上的锁扣。
然而,‘他’把每一根钥匙都试了个遍——
却没有一根钥匙是能开得了他手脚上的这三把锁的!
这一瞬间,‘张春雷’的脸色变得无比愤怒狰狞,‘他’的身形猛烈震颤着,致使连在手脚上的那些漆黑锁链,都跟着晃荡起来,哗哗作响!
在身躯剧烈地震颤中,‘张春雷’半张脸上犹然是愤怒狰狞之色,另外半张脸上,愤怒狰狞的神色缓缓消褪,竟逐渐变得平淡。
他微微张开口,喉咙里发出含混模糊的声音:“伊去哪哈?”
“你去哪啊?”
老人像是在询问这黑暗房室里,另一个不露面的人。
又好似就是在和自己对语。
左半张脸上的愤怒狰狞神色,徐徐转作冰冷漠然。
张春雷动着嘴唇,这次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下一刻,他又好似听到了‘对方’的言辞一样,慢慢将右眼睁开:“又想去赌?赌赌赌,早晚把一栋楼都赔进去!”
接着,他的左眼也猛地睁开来。
左右半张脸上的表情倏而趋于统一:“我不给你钥匙,你赌不成!
一栋楼的钥匙,都在我这。
没有我,你也休想开门去赌!
睡吧你!”
这几句话一说完,张春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