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
他在这一瞬之间,就好似遗忘了甚么!
任凭周昌再如何提醒,他都只是重复低头看神位眼神震骇抬头看周昌,神色茫然的这一过程,甚至于在几个瞬息之后,他低头看着瘟丧神的神位,也只是微微皱眉,有些嫌弃地将之掷在了地上。
其余众人更将‘瘟丧神’遗忘得彻底!
他们脸色浑噩,好似失了魂魄,看着周昌奋力抢过神位,在神位之上一笔一划地连续勾勒着字迹,也俱无动于衷!
周昌一遍一遍竭尽心力,无比专注地勾勒着神位上的字迹。
他额头见汗。
他听到电梯轰隆轰隆,始终没有止歇的意思。
他的手指在神位粗糙的木纹上摩擦脱落了层层皮屑。
他的鲜血布满了那道神位!
却也留不住'瘟丧神'的名字一丝!
那些污秽手印覆盖神牌的速度比他勾画神名的速度更快,它们用以侵蚀瘟丧神的力量,比周昌这点滴心头血为瘟丧神提供的支撑更加强横!
最终,周昌好似甚么也没有留住。
神位上的每一个字迹都彻底被污秽手印淹没了。
但他恍惚之间,又看到那些污秽手印下,隐隐约约延伸出了一根暗红色、头发丝一样的细线,那根细线缠绕在他被擦破血肉、用以勾画神名的中指之上。
顺着那根细线,他好似听到了一声声婴儿的啼哭。
婴儿的啼哭声,又很快变作一阵牙牙学语这阵虚幻的声音,也很快沉寂下去。
周昌抱着模糊不堪的神位,回头去看众人。
好似每个人此时都在观察着他,审视着他。
他们的眼神里,满是警惕。
他们看着周昌的目光,好似在看陌生人。
他们看着自己身旁其他人的目光,也好似在看陌生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