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门。
“洗好了没?”
“初霜?”
盛庭墨瞳黝黑,犹豫两秒,拧开把手进门。
目光虚虚看向远处,浴缸里一抹莹白身影白的发光,浓密秀发铺泻在身前,挡住一些风光。
人已经没意识了。
男人微微凝眉,取了浴袍走过去,目不斜视利落给她擦干身子套上衣服。
抱着她出门时她晕晕乎乎有了些意识,睁开眼缝看见男人硬朗的下颌,初霜动了动干涸的唇,声若蚊蝇,“我好像……被人下药了……”
盛庭眼里划过一丝冷鸷,将人放在床上看她,醉态确实不像普通醉酒。
锁着眉翻过手机,他好像给什么人打了电话。
打完电话,盛庭探了探她额头,问她:“很难受吗?”
初霜视线浏览过他眉峰、鼻梁、薄唇,微微偏开头一言不发。
盛庭以为她意识不明听不到他的话,也就不多言了,给她拉好被子下楼再倒杯温水上来。
清御园已经深夜,楼下大厅单向玻璃映出男人紧绷的下颌线,倒出一杯热水放在旁边,他又给自己接了杯冷水,一饮而尽。
放心不下楼上的人,很快又折返。
再次进入主卧,却看见初霜洇湿发红的眼尾,盛庭微顿,轻抚她发顶低声安慰:“快了,医生快到了。”
初霜刚刚以为他就这么不管自己走了,身体的不适加上说不出口的话,内心滋生出一股细微但清晰的委屈。
她都这么难受了,他为什么还在闲眼旁观。
各种情绪涌上心头,初霜眼角滑下一滴水渍。
男人叹了口气,将她捞起来抱进怀里,大掌慢慢顺着她的背。
“知道你难受,好歹先让医生看看情况,得知道那药对身体有没有危害。”
他的嗓音好好听,比平时温和许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