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若是一意孤行,要镇这‘安宁县界门’.”
“那么按照规矩。”
“整座‘龙象真宗’的基业,就该换个宗门去坐镇,修缮大禁,以防界门变故了。”
“阁下说的,倒也不无道理。”
“然而.”
“龙象真宗百年经营,方至雄踞三府,叫多少府内子弟,以拜入其中为荣。”
“阁下当真要舍么?”
拓跋岳闻言,提着碎岳灵锤,上前一步,咧嘴笑了下:
“秦武圣,首先,我脉老祖‘魂灯’如日中天,谈何陨落?”
“其次,龙象真宗乃是他老人家在,才在!”
“哪怕闭关一甲子,只要不陨,我等三人都是替他打理的。”
“如今他老人家既打入‘安宁界门’,若是非要我等给一个答复,那么龙象真宗百年基业,举宗搬迁到这江阴府安宁县,又有何不可?”
“天地再大,也要根基在。”
“若是根基在,天下何处不为家?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座真宗门址罢了。”
砰!
拓跋岳将锤担扛于肩,眼神睥睨,披头散发,言语谈笑之间,大开大合,所谓‘百年真宗’的累积,便一语舍弃。
叫季修闻言,不由动容。
他见过大行勾心斗角,府城之内,稍有些起色的家族、流派,哪个不是派系林立,错综复杂?
按照萧明璃所讲的见闻,就算是天柱都不能免俗,反而更加愈演愈烈,只有彻底尘埃落定,一致对外时,才能上下一心,搬出宗规。
其他时候,大都是为了一二分先机,争出个你死我活,连狗脑子都能打出来。
“你不为你们自己考虑,是因为你们已经臻至龙虎极限,更有甚者,抵达了伪武圣造诣。”
“可你们门下,那些有望修行的门徒、真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