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老人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?”
季修点了点头,看着堂前悬挂,日日参悟,精进刀功的‘刀匾’,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认同。
此前在天刀流的时候,他便瞅出了端倪。
大师伯陈鹤,乃是封号武圣陈丹鼎的子嗣,原本刀道祖庭根正苗红的武圣衣钵。
要是无灾无劫放在今天,那江阴府内的风波落入他眼里,根本就不带用正眼看的,底下的拥趸和狗腿子出马,就能妥妥摆平了。
若不是那段东躲西避的岁月,为了掩人耳目,拜入王玄阳门中,按理来讲,他应该与师祖同辈才是。
他师傅段沉舟,本是渔行渔家子,被师祖收归门下,对于王玄阳虽然嘴上不饶,可心里尊敬的紧。
但大师伯陈鹤,却对于师祖开宗立派、多惹灾劫的方针很不认同,导致师兄弟之间,看似‘势同水火’。
可那是关起门来,自己家起的事端。
光是大师伯陈鹤见到自己领悟‘大五衰天刀’,甚至连自己老爹压箱底的宝贝刀匾,都留给了他这一点就知晓。
他若是真不理睬他师傅,断然做不出这种举措,哪怕除了名册,终归也是几十年的风雨交情。
就算顶着压力,他也不可能不做这丧事,不将这仇债,一笔一笔,刻在心里!
本来今日成外罡,乃是大喜之事,但却乍闻如此噩耗,叫季修的心情,霎时间沉入谷底。
他默不作声的起身,将那块刀匾摘下,抗在肩上,背上大弓,深吸一口气:
“师兄,走吧。”
“去府.赴丧!”
季修看着门侧两道白幡飘荡,抬手扯断一道,当即系着,脚步沉凝,好似风雨欲来。
看着他这如‘火山喷发’前的宁静,秦拙有些忍不住:
“师弟,师傅遣我来时曾说过,府内不比县里,水深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