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道:“就在那边的偏殿。守卫不少,都是哈尔巴拉少主和王上派来的人,但……或是狼神庇佑,方才哈尔巴拉少主被急召去了王帐议事,守卫这边便松懈了不少……”
事不宜迟。
薛绥朝两名狼卫使了个眼神。
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,猫着腰贴墙而行,避开几波巡逻,悄无声息地摸到偏殿附近。
廊下巡逻的卫兵提着灯笼走过……
光影落在墙面上,好似都透着懈怠。
薛绥手指捏了个响哨,极轻的一声,像夜虫在叫。
靠东头的守卫耳朵动了动,刚要探头来看,就见一道黑影从房檐上滑下——
他来不及看清人影,匕首已割断了咽喉。
薛绥手势轻挥,悄无声息地接近另一名守卫,闪电般出手——捂住其口鼻,迅速猛击其后颈。
那守卫闷哼一声,软倒在地。
不过几个呼吸之间,偏殿外的守卫已全部被放倒,干净利索地拖入草丛里。
她示意两名狼卫在外警戒,“咔”的一声撬开门锁,闪身入内……
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。
阿蒙拉赫坐在蒲团上,背影佝偻,手指反复摩挲着胸前的狼骨吊坠……
听到动静,他缓缓抬头,看到薛绥出现在面前,竟然没有一丝意外。
“郡主来了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比老夫料想的,要快上许多。”
“大祭司既知我来意,便不必绕弯子了。”薛绥单刀直入。
“图尔古泰与您的儿子哈尔巴拉勾结,挟持我母亲,污我罪名,欲挑起两国战端……西兹若乱,百姓必遭劫难,您不会坐视不管吧?”
阿蒙拉赫长长叹息一声,满是疲惫与痛心。
“老夫老了,眼盲心瞎,不中用了……连自家门户都管不好,又何谈国事?”
薛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