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。通宝钱庄的五千两银票,还没有洗干净吧?若陛下醒来,问起沸血散的案子,不知王爷如何自圆其说?至于我……”
薛绥后退半步,目光坦荡地看着他,语气冷下来。
“我母亲是西兹公主,我身后站着西兹王庭。我的路我自己会走,不劳旁人费心!”
说罢她微微欠身,“告辞。”
李桓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“薛平安!”
他眼神冰冷,望着他决绝的背影,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笃定。
“本王倒要看看,你那太子妃的美梦,还能做几日……”
薛绥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,很快消失在回廊的拐角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李桓看着那决绝转身、毫不留恋的背影,一股被轻视的怒火直冲头顶……
许久,他才松开紧握的拳头,勾出一丝冷笑。
暴风雨前的雏燕,也以为能在檐下安稳度日,不知凶险。
“那就等着吧,看这上京的天,怎么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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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安殿。
香炉袅袅生烟,上好的檀香却压不住药味。
承庆太后躺在铺着貂褥的软榻上,崔尚宫在给她揉着额角。
“那个狐媚子,如今倒成金枝玉叶了?”太后半闭着眼,语气带着怨毒。
“什么西兹公主的血脉?依哀家看,就是狐狸精变的,把一个个的迷得晕头转向……”
“太后息怒,仔细伤了身子。”崔尚宫叹了口气,低声劝慰。
承庆太后刚歇了口气,一个小太监躬身而入,低声禀报。
“老祖宗,端王殿下求见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太后眼皮一抬,沉默片刻,“让他进来。”
李桓快步而入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与关切,轻手轻脚入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