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是我如今,惜命得很……”
魏嬷嬷被她看得心头发怵,堆起的笑有些挂不住了。
“姑娘,上回的事……是个意外。府里上上下下都查过了,定是那起子黑了心肝的下作东西捣鬼,老太太震怒,已经发落过一回,撵了好些人出去。姑娘是薛家的骨血,老太太的嫡亲孙女,她老人家心疼您、想接您回去,那也是一番心意啊。”
见她不答,以为有所松动,又恳切地道:“雪姨娘……哦不,公主殿下在东宫养着病,老太太也日夜悬心,今儿特意派了两个妥帖的嬷嬷送了补品过去,只盼着她能早些痊愈……”
薛绥抬眼瞧着她,笑得冷淡。
“东宫自有规制,太子殿下也安排了专人照料,哪里用得着薛府的嬷嬷去尽心?那些虚礼俗套,都免了吧。”
魏嬷嬷尴尬地笑了笑,讪讪道:“也是……您和公主殿下如今身份不同了,是贵人了……”
“身份不同?”薛绥挑眉,“我倒不知,在嬷嬷眼里,我如今是什么身份?从前又是什么身份?”
魏嬷嬷被呛得说不出话来。
李妈妈见势不妙,忙上前打圆场,“姑娘消消气。您是西兹大长公主的千金,金枝玉叶,将来要做太子妃娘娘的,这总住在文嘉公主的别院里,传出去……知道的说是姑娘清静养病,不知道的,怕要生出些闲言碎语……于姑娘的声名,总归不太好……”
她说着往前凑了凑,脸上挤出更深的褶子。
“老太太说了,往后府里的一应事务,都有她老人家亲自盯着,再出不了岔子。姑娘就放心吧……”
薛绥缓缓站起身,脸色彻底冷了下来。
“祖母年事已高,本该颐养天年,无需再为我这点小事劳心费神。等揪出下毒的元凶,我自会回府给她老人家磕头请安。”
一番话说得客气,却字字疏离,堵死了回旋的台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