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笛使劲的眯着眼睛,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方盒子,似乎要看穿它祖宗十八辈。
渐渐的,杨笛憋的满脸通红,额头上不断滴落汗珠,手麻脚麻,眼珠子发酸。
“额...那个...”
杨笛实在憋不下去了,抿嘴道:“木臣先生,其实我们集团,也不是那么的需要钱...我现在只需要服务好程先生一个人就行,没有那么大成本...”
“别啊,你需要钱!10亿!20亿!你给我1%的股份就行!”
“可是木臣先生,我没有那种本事,我连家里的电动牙刷都搞不明白,更别说这复杂的通讯器...我不配啊!”
程乞静静的观察着一切,捕捉到了两个细节。
第一。
木臣找到杨宁,希望他讲解通讯器原理时,杨笛的第一反应是“您把我脑子取出来榨成汁,我也做不出这种东西啊!”
木臣想让杨笛讲原理,而杨笛的反应却是“做不出这种东西”,这种反应并不合理,真实的反应应该是“我怎么会懂这种原理?”。
第二。
假设杨笛真的失忆了,那么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。
而木臣和程乞始,终都没有点明那个黑盒子的本质是一台通讯器,但杨笛却在不经意之间,说出了“我连家里的电动牙刷都搞不明白,更别说这复杂的通讯器...!”。
他真的失忆了吗?
或许,他也只是想用这种方式,来忘记之前的罪恶,来逃避内心的自责。
——我不是杨宁,我只是杨笛。
程乞能理解。
因为,作为【重刑犯】的自己,又何尝不是这样。
如果时时刻刻都要背负着那座大山,那么迈出的每一步,都会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深深的,充满着压力和束缚的脚印,一切都会变得异常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