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赫有名的司尘之主,但却仍旧对站在如此轩昂俊逸的男子身边的女性怀有莫名的妒意。
“光天化日,孤男寡女,成何体统。”
“就是,幽会也不知道避人,叫小丫头看了学歪。”
“看那小狐狸精长得,身段模样一副勾人相,恐怕他们也不是见得光的关系……”
说话的几名贵女离他们少说也有百尺,自诩绝不可能被听见,便丝毫没有压制音量的意思,自然是被两人尽数听进了耳朵。
墨汀风神色自若,倒是桑濮有些不自在,这类话千年前她不知听过多少,早已心都生了厚茧,只是顾忌这毕竟是宋微尘的身体,桑濮不愿污名。
“墨公子,眼下无风,木鸢许是难以飞起,要不我们回……”
“谁说无风,我就是风。”
桑濮话未说完,墨汀风掐诀施术,木鸢自其手中冉冉飞起,虽无线绳束缚,却也不飞走,只是在高处围着二人悠然盘桓——因有气流从木片中穿过,木鸢竟真的发出了信鸽在空中飞行的声音。
“嗡——”
木鸢无风却围着两人翩然盘桓,这奇景任谁看了都要磨不开眼,草甸上成簇的女眷们一时都看呆了。
方才嚼舌根的几名贵女更甚,叫下人搀着向两人方向快行了几步,只为看得更仔细些,待回神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嘴似被胶汁铁水黏住似的怎么也张不开,一时失措,慌得丫头婆子乱做一团。
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。
不过墨汀风自始至终没有瞥过那群贵女半眼,他满心只有眼前的梦里人——他不明白,明明她此刻就在身边,就在眼前,为何心里的伤感和遗憾竟比千年前更浓。
浓到他眼睛酸涩,几乎要睁不开。
墨汀风干脆闭了眼,于是那信鸽振翼掠风的鸣响更清晰了。
“嗡——”
“抱歉,桑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