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沧月自己很清楚,虽然这种想法混蛋至极,但这就是真相。
……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变了?
是知道她前世救过自己之后?
是知道而今的自己血管里同样流着她的血之后?
还是随着每一次的相处,这种变化藏于微末,最终积微成著?
他分不清。
只知道如今的自己,甚至会嫉妒落在宋微尘长睫毛上的雪。
……
看着浑浑噩噩的孤沧月,墨汀风适时闭了嘴。
他知道要用“宋微尘和庄玉衡之死”来激出孤沧月的“真话”已不可能,甚至有反效果。
眼见着日影夕斜,庄玉衡躺在地上已经悄悄变换了好几个姿势,显然是“装死困难”,墨汀风深知不能再等,起身踱到孤沧月面前。
“孤沧月,虽然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,但理智告诉我,杀死微微的真凶不是你,而是那株被污染的梦芽和它背后之人。”
“而今真正的凶手尚且逍遥法外,而你却在这里自暴自弃,当真甘心?”
“换作是我,就算要死,也会先把伤害微微的人送到无间地狱。”
孤沧月眼神亮了一亮,却依旧没有太多反应,墨汀风决定开门见山。
“直说了吧,我怀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束樰泷,而你显然也知道这一点。”
“不过……微微都死了你还能如此隐忍,看来是有必须包庇束樰泷的理由。”
“莫非,他是你的主元神?”
“啧,没想到堂堂上界神君,竟然是个毫无法力修为的商贾的小跟班。”
……
“放屁!”
孤沧月一头银丝激荡,眼神狠戾,终于有了反应。
“他不过是本君的一条走狗,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,一个离心背德的叛徒!如何配得上与本君相提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