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衣饰价值不凡。
于是有些捉双成对来购物的年轻贵客,便会把试衣的隔间当作一个私幽贪欢之所,四洞诡主乐得有客人因此项服务来洞里消费,自然不会干涉,甚至有意将那隔间里的罗汉床置得加宽加大,还铺了上好的软席。
喜鹊将阮绵绵带到此处自然是有她的计较,不过面上却矜持的紧。她很清楚,自己现在这模样,越不逾矩,阮绵绵便越主动。
请四洞的女掌事拿了几套衣服放到最里头的隔间,“少年郎君”引着阮绵绵到了门口。
“这些个凡尘俗饰在姑娘的天姿国色面前尽都失了颜色,在下鲁莽,擅自做主为姑娘挑了几身,还请美人不弃姑且一试,若还过得去,在下就都包了送到贵府。”
言毕,“少年郎君”故意以退为进,并未要求进那隔间,只说是与阮绵绵的“好友”一起在四洞闲厅吃茶等候,让她不必着急,慢慢试穿。
换做是旁人,喜鹊绝不敢做此设计。可对象是阮绵绵——说是她这辈子最了解的人也不为过,要想让其按自己的意图办事,喜鹊几乎是“手拿把掐”。
阮绵绵依言进了隔间。
果然,那些衣服一看就极矜贵,合她审美不说,甚至每一套都合她身材。
这下子阮绵绵更是对这个少年郎君心生欢喜,又会疼人又有品味,似乎还特别懂她的偏好,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?必须趁热打铁,与他关系更进一步!至少也要看看他的脸长什么样,是不是如她想象的一样完美。
想了想,她穿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出了隔间,只见那“少年郎君”握着一只精致的茶盏,立于窗边品茗赏景。丁鹤染则站在离洞门最近,同时又能将最里侧那隔间入口尽收眼底的地方守着,两人并未交谈,显然互相看不上眼。
“公子,小女子已经挑花眼,可否请您帮个忙?”她分明是在邀请“少年郎君”共入隔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