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视线,平静道:“进来吧。”
秀月轻轻走了进来。
“有事么?”骆笙笑问。
秀月却觉得那抹笑让人瞧着心酸,默了默道:“姑娘,开阳王……是个挺好的人……”
最关键是对郡主好。
郡主太难,也太累了。
骆笙垂着眼帘许久没说话。
“郡主——”秀月不知如何劝,却忍不住开口。
骆笙抬眸笑了笑:“但他姓卫呀。”
卫羌被废了,但平南王府还在。
就算平南王府倒了——骆笙调转目光,望向皇城的方向。
平南王府倒了,还有更大的山压在头上。
到那时,他们不是敌人就不错了。
秀月听了骆笙的话,也沉默了。
卫晗坐在大堂里,一杯接一杯喝着茶。
石焱看不过去了,凑上来道:“主子,要不卑职给您拿壶酒来。”
用喝闷酒的架势这么喝茶,肚子受得住么?
“一坛。”
石焱愣了愣,很快搬来一坛酒。
酒液清澈,酒香醉人。
卫晗默默喝完酒,起身离去。
骆笙出来时,就见临窗的酒桌旁空荡荡,只剩孤零零的酒坛与酒碗。
石焱唉声叹气:“我们主子胃不行啊,喝多了酒疼得厉害。”
骆笙深深看他一眼。
石焱继续叹气:“看样子晚上也不来吃了,在府里又吃不下饭,那就更难受了……”
骆笙听得莫名烦躁,淡淡道:“知道你们主子喝多了酒胃疼,你还给他搬一坛酒?”
石焱被问得一滞。
“晚饭你就别吃了,与主子有难同当好了。”
石焱眼前一黑,跌坐在椅子上,心里一万个不甘:凭啥啊,人家都是夫妻有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