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拦在身前,许栖一脸不耐烦。
许芳把许栖的反应看在眼里,心中一痛,劝道:“马上要过年了,大弟就不要出去了,等到上元节我们一起去赏花灯——”
许栖皱眉打断许芳的话:“花灯有什么好看的,那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。”
许芳面色微沉:“那大弟喜欢什么?”
难道就喜欢赌吗?
想到弟弟这些日子总往赌坊跑,一日比一日痴迷,许芳就急得不行。
她拦过、劝过,甚至骂过,可弟弟却仿佛中了邪,死活听不进去。
赌真能迷失一个人的心智吗?
她本该告诉父母长辈,由父母长辈约束弟弟迷途知返。
可是她不能。
她信不过面甜心苦的继母,更信不过心狠手辣的父亲。
她甚至能肯定,那两个人正等着有人把弟弟沉迷赌博的事情捅破,借机把弟弟扫地出门。
而她的糊涂弟弟,还做着当一辈子富贵公子的美梦!
许栖越发不耐烦:“大姐连我喜欢什么都要管么?大姐常年住在宁国公府,连家都稀少回,我不是也没说过。”
对于许芳总去宁国公府小住,许栖很反感。
在他看来,宁国公夫人只是个远房表姨,姐姐却三天两头跑到人家府上去住,这不是让人笑话攀高枝么。
长春侯府是不如宁国公府好,继母或许也没表面那么好,可再怎么样这都是他们的家。
姐姐就算一直住在宁国公府,也成不了宁国公府的姑娘,外人提起他们姐弟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的母亲是逆臣之女华阳郡主。
身世摆在那里抹不掉,姐姐一直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?
听了许栖的话,许芳一愣,而后就是难以控制的心痛。
弟弟是讽刺她攀高枝嫌弃自己家么?
可是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