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栗苦笑:“二妹,我没有害义父的理由,别人不信,难道你也不信我吗?”
“我……我信……”
她想信。
“是云动算计了我,现在义父只听得进云动的话。”平栗咳嗽一声,眼中哀伤仿佛要溢出来,“二妹,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离开这里后,你就把我忘了吧。”
骆晴抓住冰冷的栅栏,泪水簌簌而落:“大哥,我不要你出事……你告诉我该怎么办,怎样才能让父亲相信你?”
平栗摇头,神情惨淡:“没有用的,昨日义父大发雷霆把我关进这里,说明义父对我已经动了杀心,不会因为你去求情就饶了我。”
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?”隔着铁栅栏,骆晴紧紧抓住平栗的手哭问。
“二妹回去吧,听话。”
“不,我不回去。”骆晴胡乱摇头,抓着近在咫尺却隔着冰冷栅栏的那只手,仿佛抓着全世界。
这是她从少时就倾心的人,曾无数次憧憬与他白首,她怎么能接受这一分开就是死别。
“大哥,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?你想一想,求你好好想一想。只要我能做到,我一定去做……”
平栗眼神闪烁:“二妹真的不惜一切要帮我?”
骆晴点头。
牢房中突然陷入了安静。
片刻后,一声尖叫响起。
守在门外的云动立刻冲了进去。
骆笙紧随其后而入,看清了里面情形。
骆晴整个人贴在铁栅栏上,一只大手从她后颈绕出,紧紧扼住她的咽喉。
那是平栗的手。
“放开二姑娘!”云动神色冰冷往前走。
平栗一脸狰狞:“你再往前走一步,我就拧断二姑娘的脖子!”
横在骆晴颈边的手收拢,骆晴痛苦挣扎起来。
云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