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登时心疼不己。
她知道,长子这是心病。
既然是心病,解开心结才是关键。
马上就要春闱了,什么都没有儿子身体重要,陶夫人暂且压下发现儿子对骆大姑娘有情意的不满,抬脚去了陶大公子住处。
陶大公子正在东屋歇着,而实际上,这里对他来说有些陌生。
他最熟悉的地方是书房,是那些书卷和墨香。
想要在科举这条路上年纪轻轻崭露头角,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寒窗苦读从来不是说说而已。
“母亲来了。”陶大公子挣扎着起身。
陶夫人按住儿子:“好好躺着。”
陶大公子不再动。
“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陶夫人点点头,示意屋内伺候的人退下。
等到屋中只有母子二人,陶夫人叹口气:“大郎,你这样心疼的是爹娘。”
“母亲不必担心,儿子会好起来的。”陶大公子这般说着,心中却空落落难受。
他明白父母是为他好,可一想到从此与那个恬静的女子失之交臂,心情就好不起来。
陶夫人摇摇头,语重心长:“大郎,你与骆大姑娘定亲几年,把她放在心上也是人之常情,这个母亲是知道的。”
“母亲——”
“你听我说完。”
陶大公子不吭声了。
“可天有不测风云,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。何况骆大姑娘成不了你妻子,不代表你们没有在一起的机会。”
陶大公子眼一亮,带出几分急切:“母亲?”
陶夫人看在眼里,气在心里,面上却丝毫不露:“骆家大难就在眼前,倘若骆大都督罪名严重,骆家姑娘只能为奴为妓,那时你若想安置骆大姑娘,我也不会拦着。”
陶夫人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