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默默转身进了酒肆。
大堂中,盛三郎几人正围着吃锅子。
热气腾腾的羊肉锅,鲜美入味的鱼头锅,在这秋末微冷的时节,吃进肚子里别提多舒坦了。
秀月看向骆笙:“姑娘。”
其他人听到,皆看过来。
“表妹,再来吃一点吗?”
骆笙笑笑:“我先前吃过肉馒头了,表哥你们吃。”
外边已是苍凉秋末,里面却因弥漫着热气腾腾的食物香气仿佛置身春日。
这样的反差,令骆笙无端生出几分茫然。
总觉得眼见的人,脚踩的地,都有一种不真实感。
开阳王喝多了,莫非她也喝多了?
骆笙摇头失笑,往后院走去。
秀月把碗筷放下,擦擦手跟过去。
骆笙立在院中,盯着那株高大的柿子树出神。
就这么三两日过去,柿树的叶子更稀疏了,落了地的叶子没有及时扫去,任秋风卷着扑到少女素色的裙摆上。
“姑娘。”
骆笙回头,看着走到身边的秀月。
院中空荡荡,只有二人。
秀月轻声道:“您与开阳王——”
她本不该问,可在其他人争抢吃饭时,她却隔着窗子看到了那一对立在清冷月光下的璧人。
看得她莫名心疼。
那是郡主与平南王世子卫羌从没靠近过的距离。
“我们没什么。”骆笙神色冷淡下来。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骆笙看着秀月,一字字道,“他姓卫。”
他偏偏姓卫。
不过这样也好,能让她一直硬得起心肠。
倘若他不姓卫,倘若她一时犯了糊涂……走在那条九死一生的路上,不过是害人罢了。
一个家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