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诈话,自然要拿出笃定的姿态。
云动笑了:“直觉毕竟不是证据,经常是不准的。”
他赶回京城时对司楠的审讯已经有一段时间,多少知道了些事,而这些事确实不适合让一个小姑娘知道。
“看来五哥也打算哄我了?”骆笙平静问。
“怎么会……只是审讯司楠由大哥负责,三姑娘若是觉得大哥哄你,不如回去再问问他。”
骆笙收回视线举步往前走,语气淡淡道:“我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杀。”
云动猛地停下,错愕看着骆笙。
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,他几乎以为听到的不是遇到了刺杀,而是遇到了一场细雨,一个路人。
“五哥是驻守金陵府的吧?”
云动没吭声。
“五哥对我离开金沙浑然不知,算是职责疏忽吧?”
云动眉梢轻轻动了动。
骆笙语气还是那般漫不经心:“也不知父亲知道我遇到了追杀,会如何呢?”
“三姑娘!”
骆笙神色一正:“我可以不提遇到追杀的事,五哥可愿回答我的问题了?”
云动长久沉默着。
他被威胁了。
以前,他还没被义父派去驻守金陵府的时候,也曾被三姑娘呵斥过。那时候他尽管需要低头,对小姑娘的这种无理取闹却毫不在意。
可现在他感受到了被人拿捏住七寸的无力。
义父对他没有及时发现三姑娘进京最多大发雷霆,可若是知道三姑娘路上遇到了追杀——云动完全不敢想象后果。
云动开了口:“司楠刺杀义父与多年前一桩谋逆案有关。”
“谋逆?”骆笙眼皮跳了跳,放缓脚步。
“据查到的线索,司楠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十二年前被灭门的镇南王府一位管事的孙儿——”云动